獻給我敬愛的戈黛娃夫人

12號公車緩緩的駛過戈黛娃夫人(Lady Godiva)的彫像前﹐ 我依依不捨的和夫人告別。
Peeping Tom一定很懊惱﹐為什麼我光明正大的直視夫人的侗體而不必遺臭萬年。湯姆裁縫師﹐請容許我那麼做吧。來年和夫人的短暫離別﹐ 我已有足夠的理由來為兩年前那第一次邂逅劃上優美的逗號。
兩個春夏秋冬﹐ 戈黛娃夫人依舊屹立在市中心的那個牌碑上﹐ 赤裸裸的提起胸膛﹐把她無良的丈夫踩在馬蹄下。很可惜的﹐ 我的視而不見徹底的抹殺了她那體恤民情的神聖功勞。無知的我還一直覺得大笨鐘和倫敦眼比起那躲在白色帳篷下的戈黛娃夫人來得更加宏偉。
在倫敦樂不思蜀的時光﹐ 我一直覺得考文垂(Coventry)的Ring Road比倫敦White City的Westway交流道遜色太多。Stivichall Common 的草坪不如海德公園來得翠綠。New Union St 的戰後建築是對倫敦華麗的維多利亞式建築的一個恥辱。
可是﹐ 一昧的埋怨這裡的Chinese Buffet 難以下咽﹐ 我是否有留心的品嘗考文垂到地的Balti印度餐? 倫敦自然歷史博物館那副恐龍化石固然很吸引人﹐但是我卻很不公平的﹐為從未參觀過的考文垂交通博物館內那汽車演變史不感興趣。
我可否停下腳步﹐ 在等公車時留意身後那偉大的Hearsall Common? 沒有這片草地﹐ 生前是我鄰居的Sir Frank Whittle 就無法試飛他那發明的飛機引擎﹐而我更不可能和戈黛娃夫人相遇。還有﹐ 請不要再抱怨無聊的考文垂大教堂廢墟﹐ 請想想世界大戰前它屹立幾百年的光輝。縱使只留下一堆紅磚石堆, 我依稀還在門檻邊那天使彫像上找到驕傲的光圈。
我走了﹐ 戈黛瓦夫人﹐ 明年夏天再見。 記得今年的秋冬戴上一件披肩吧﹐ 你嗜金如命的地主丈夫應該付得起松鼠毛的披肩。我沒有如Alfred Tennyson的文采﹐ 不過我答應明年回來考文垂一定會多來探望你﹐ 雖然我覺得你在60年代豎立在花叢中的樣子比較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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